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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汤钊猷院士:发展中西医结合的新医学是中国医学发展的必由之路

    发布时间: 2024-05-29 10:10 来源: 中国中医药报

    汤钊猷,1930年12月出生,广东新会人,肿瘤外科专家。1994年,他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。20世纪60年代末从事肝癌研究,特别是在肝癌临床诊治和基础性研究方面成就显著,曾获得1985年和2007年国家科技进步奖一等奖。

    耄耋之年的汤钊猷出版了《西学中,创中国新医学——西医院士的中西医结合观》;年逾九十,他推出了《中华哲学思维——再论创中国新医学》。他对医学的思考,从西医方法到中医思维再到中华哲学思维,致力于提出一个新的医学体系和与其相应的话语体系,以期为现今中西医结合的困境寻找一个突破口,为“中国新医学”的创立找到一把“钥匙”。

    与中医结缘的亲身经历

    访谈人:

    汤院士,您在年近九十的高龄,撰写出版了一本在业界具有很高影响力的著作:《西学中,创中国新医学——西医院士的中西医结合观》。您作为一位享誉全球的西医专家,为什么要耗费如此大的心血来倡导“西学中”呢?您又是如何了解到中医并与其结缘的呢?是什么样的背景下,您提出了要“西学中”呢?

    汤钊猷:

    其实我没有资格来讲这个问题,因为我没有系统地学过中医,我对中医只能说略有了解。要说如何与中医结缘,那就得说到我的老伴。我和老伴是大学同窗,她搞内科,我搞外科。但她后来又响应毛泽东主席的号召,参加了西医脱产两年学习中医。几十年来,我目睹她用中西医结合的办法治好不少西医治不好的疑难患者,最显著的是顽固性肝硬化腹水患者。

    而我的家人得了需外科治疗的病,却因用中西医结合治好而免除手术。我儿子、老伴和母亲患急性阑尾炎,都是用针灸治好的;特别是91岁的母亲,阑尾炎穿孔并发腹膜炎,针灸9天后就治愈了,又活了5年。我大哥因脑梗死导致吸入性肺炎,我老伴用“肺与大肠相表里”理论应用中药,免除了气管切开,又活了3年。还有一位法国患者,患神经系统疾病致生活无法自理,靠激素和化疗度日,病情每况愈下。老伴用中药治疗,1年后完全康复;患者又希望怀孕生子,老伴先为其调理月经,不久果然怀孕,后生下女儿。但反观我的老伴,晚年因肺炎卧床。就是因为我不会开中药、不会用中医疗法,她只能做气管切开,半年后就遗憾过世……

    我自己在20世纪50年代,也响应国家号召,用针灸治疗急性阑尾炎,并在《中华医学杂志》英文版发表论文;后来又跟随老中医研究过辨证论治和非辨证论治治疗肝癌。近十几年来,我一直在研究一个5味药的小方,松友饮(黄芪、丹参、枸杞子、山楂、鳖甲)对于肝癌手术后复发的治疗作用及其作用机制。这些也算是我和中医结缘的一个原因吧。

    亲身经历了这么多中医药临床治疗的事件,我深切体会到中医的可取和神奇之处,以及西医的局限性。至于为什么要倡导“西学中”,我从医近70年,深感现代医学进展的过程毋庸置疑,但仍存在着“重局部、轻整体,重消灭、轻改造”等诸多问题。西医在局部方面有优势,中医在整体方面有优势,为此,中西医应可互补。现在临床上遇到小肝癌的患者来看诊,我一般还是会建议符合手术指征的患者先手术,毕竟单用中医药治疗小肝癌很有难度。但手术的弊端也不容忽视,那就是后续的复发和转移。这个时候中医药的介入就很有裨益。所以我觉得,西医学习一点中医可以开阔眼界,是在“治疗工具箱”中增加工具的过程,非常有必要。

    再者,我国医学不能长期成为西方医学的延伸,当前中国崛起,有明显中华哲学思维的背景。医学要形成中国特色,同样离不开中华哲理,而中医正是中华哲理在我国医学上的体现。当前西医仍为我国医学的主流,如果要形成有中国特色的医学,西医学点中医就成为必需的前提。

    对中西医结合的深刻思考

    访谈人:

    您觉得现在的医院里,中西医结合的现状怎么样呢?

    汤钊猷:

    现在临床上的中西医结合现状,让我有过非常深刻的体会,那就是中医和西医并用,不等于中西医结合!这个想法来自我们20世纪60年代的临床教训。当时正在攻克肝癌治疗的关键阶段,面对比较危重的肝癌患者,我们临床从小剂量化疗加到大剂量化疗,效果还是不佳,我们就想起中医不是可以清热解毒、活血化瘀、软坚散结嘛,就一股脑都用上,用西医去“攻”,用中医也去“攻”,本以为可以双管齐下,疗效翻倍,却没想到患者的病情更重。后来我们发现,西医用化疗的时候中医其实要补,这样患者的生存期才会延长。从这个经验总结,西医一定要学一点中医,不是为了临床开方子,而是有了中医知识,就可以用中医的思维来应用西医方法。

    可现在的问题就是西医能够认真学中医的太少了,当初我因为老伴懂中医,又一直在自学中医的缘故,多少还是有一些中医基础。但现在的西医,则基本没有这个背景。所以,临床上真正做到中西医结合很难,有了问题就请中医科医生来会诊,但中医科的医生因为并不了解整体病情,一听到“癌”,立刻就会想到清热解毒、活血化瘀、软坚散结,最后适得其反。几十年前,我们都在倡导西学中,现在反而大量的在“中学西”。可是,如果中医中药西医化,那就丢掉了中医的根本,也就是中医的理论。中医的理论是中华哲学思维的体现,丢掉了太可惜。

    访谈人:

    在西医中,一般关注的是具体的“病”,凸显治疗的精准,具有“点对点”的逻辑特色。在中医里,一般是强调范围更广一些的“证”,体现规律和共通性,侧重归纳和梳理“点与面”的归属关系。从中西医肿瘤疾病诊断和治疗的角度,您认为如何更好地将“中医辨证”与“西医诊病”相结合,实现中西医疗疾理念的相得益彰,为中国肿瘤临床和基础研究视野的发展,拓展一条具有“中国特色”的创新之路?

    汤钊猷:

    我认为这应该从中华哲理的角度来看。我在这里说一点个人的想法,或许是管中窥豹。我将传统的中华哲理概括为简单的3个词——不变、恒变、互变。世间存在着一个不被干预的自然法则,这是不变的,如生老病死,不仅人有,非生物也有,恒星也有,这是不变的;但是任何事物都不断地在变,对立双方也在互变。这就是中华哲学的“道”。“道”就是“阴阳”,“道”就是“矛盾”。“阴阳”不是迷信,是关于事物变化规律非常科学的描述。

    放在医学上来说,局部和整体就是阴阳,消灭与改造是阴阳,微观与宏观也还是阴阳,祛邪与扶正又是阴阳,堵塞和疏导又是阴阳……“阴阳既对立又互存”,没有“阴”何来“阳”,所以不能只看阴不看阳,即毛泽东主席所说“不能只看见树木,不看见森林”。为此,“精准与模糊”“局部与整体”是对立互存的。西医与局部、静止的哲学思维相联系,而中医则与整体、动态的哲学思维相联系,二者刚好可以互补。

    例如肝癌治疗,西医根据诊疗规范选择手术或非手术治疗,如果结合中医辨证是阴虚,则可以再加上已有千百年经验的中医阴虚治疗而提高疗效;因为现代医学也已发现,激活交感神经促癌转移,而老伴的研究证明,阴虚刚好是交感神经处于激活状态。

    中华哲学与中医药学的巨大价值

    访谈人:

    “人文”对于医学的指导是至关重要、无处不在的。您在新书《中华哲学思维——再论创中国新医学》一书的第一章,就详述了自己读《易经》《道德经》《黄帝内经》的感受与思考。您认为这些经典中,蕴含了中华民族独有的世界观和哲学体系,对中国新医学的发展方向具有指导作用。其实,一直以来,中医的文化属性和价值也一直被大众津津乐道。您这几年出版的著作中,也是集中在了哲学、文化这一领域,是什么促使您对中医药文化感兴趣的呢?您觉得中医药除了诊疗价值之外,是否体现出了中华传统文化的特点或优势?

    汤钊猷:

    我一辈子从医,都快70年了,前面的大半个世纪,我都在研究“硬件”,也就是怎么开刀。而对于“软件”,也就是医学中的理论很少思考。但是到了七八十岁,我就觉得,软件必不可少。我的办公室的这个东西很值得大家看一下——这大概是中国第一台引进的苹果计算机,是1979年中美建交之后引进的。但有了机器“硬件”,却并不能做什么,直到我用了半年时间编写程序,有了“软件”,才能储存我的病历资料,发挥作用。那个时候我就逐渐体会到,光有硬件不行,还得有软件。

    下棋同理,你有车马炮,我也有车马炮,为什么你赢了、我输了?因为你的棋艺比我好,棋艺就是软件。软件、硬件都必不可少,相辅相成,硬件是基础,软件是灵魂。我80岁之后,体力下降、听力下降,很多具体的临床事务已经开始吃力,“硬件”我就渐渐不做了,转而开始思考“软件”的问题。思考能不能用中国的这些思维来指导西医学,在临床上,做到消灭与改造并举。

    中华哲学之所以重要,因为它是中华文明五千年的精髓,而中华文明和其他古文明一样久远,中华哲学是唯一从未中断的原生哲学。五千年来中华民族的繁荣昌盛,直到当前的崛起,都离不开中华哲学。讲到中华哲学,一直有“中华三经”之说,即《易经》《道德经》和《黄帝内经》。

    所以,《黄帝内经》不仅是医学经典,更是哲学经典。我以为《黄帝内经》正是中华哲学在中医药学上的体现。我提倡“西学中”,这个“中”是一语双关的,既是中医,也是中华哲学。我以为中医理念(如整体观、阴平阳秘、辨证论治等)是中医药的灵魂,因为它反映了中华哲学。如果“废医存药”,中医便不复存在。为此,当前的“中学西”切忌中医西医化、中药西药化。

    发展中西医结合的新医学是中国医学发展的必由之路

    访谈人:

    您致力于中国新医学的创立,其“新”字的核心体现在“西学中”,并在书中从“洋为中用”“古为今用”“近为今用”3个层次和角度详尽论述了中国新医学创立的宏观顶层设计与方法论。数十年医学探索的思想精华,令人叹为观止!您说的“西学中”,一定不是简单的“西+中”,而是中医药与西医药的融合与创新发展。那么,想请教您,这个基于西学中的“新”字该如何具体理解与品读,究竟应该如何做到创新融合发展?

    汤钊猷:

    创中国新医学,这个“新”字,就是既不完全同于西医,也不完全同于中医,而是中西医的互补与创新。我们国家的主流医学发展就两条路,一是紧跟西医,力图超越。但在这一条路上,中医肯定是要做“老二”的,中国现在在国际上的政治、经济地位都已然崛起,在医学发展上也不可能永远做西方医学的延伸。还要一条路,就是发展中西医结合的新医学,我个人认为,这也是中国医学发展的必由之路。

   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4年中国科学院第十七次院士大会、中国工程院第十二次院士大会上指出,“不能总是指望依赖他人的科技成果来提高自己的科技水平,更不能做其他国家的技术附庸,永远跟在别人的后面亦步亦趋。我们没有别的选择,非走自主创新道路不可。”我们之所以有条件创中国新医学,是因为近百年的“洋为中用”,已大大缩短了与西方的差距;更因为我们还有经过几千年实践形成并已上升为理论的中医。

    这个“新”字的核心是“洋为中用+中国思维”,中国思维的内涵是“中国国情+中华哲学”。倡导新医学,不是说两者要“打仗”,一定要一方灭掉另一方,西医和中医,本就是两个可以取长补短的医学类型。我还用肝癌来举例,西医切一刀,把瘤切掉了,中医很难做到;但西医手术却解决不了的复发转移问题,中医中药却有好的疗效,所以完全可以两条腿走路。

    但是新医学的路也并不是很好走的,脱胎于完全不同哲学背景和时代的医学体系,想要相融谈何容易!两条腿走路,如果一条腿长、一条腿短是要摔跤的,步伐一定得和谐协调。目前来看,这是一个异常艰巨和长期的任务,需要上百年甚至几百年的时间。

    这个艰巨的任务需要分两步走,在西医没有学习中医前,第一步是“洋为中用”,力求超越。例如我们质疑两百年来的杀癌疗法,通过实验研究,发现杀癌疗法促残癌转移,如果加上没有直接杀癌作用的分化诱导、抗炎、抗缺氧、提高免疫等(改造疗法),便可提高疗效,从而提出“消灭与改造并举”。还可以“学习西方+孙子兵法”,如“不战而屈人之兵”隐喻预防为主和非侵入诊疗;“善战者胜于易胜者也”隐喻早诊早治和简易诊疗;“以十攻其一也”隐喻综合治疗;“以正合,以奇胜”隐喻既重视规范更需创新取胜,等等。

    第二步是广泛“西学中”后,重点研究中西医结合,但不同于简单的中西医并用,而是取长补短,提高疗效,为此要研究西医疗法的中医属性,避免重复或抵消。中西医都要熟悉对方的理论,这样才有共同语言,不能你说阴阳,我说手术,你说肺气,我说肺叶,鸡同鸭讲。还需要研究中西医结合新的诊疗标准,比如西医将肿瘤的缩小、癌细胞的消失视为治疗有效,用这个指标评价的话,中医治疗肿瘤可能就压根“没效”,但患者却可以好好地生活3年、5年甚至8年。西医认为“消灭”病原体有效,但中医认为不用消灭,只要“和平共处”就有效……所以,新医学的诊疗标准和疾病的评价指标都需要重新建立。建立用于中西医结合研究的平台,解决辨证论治动态治疗和复方的循证医学方法问题,研究用大数据等先进科学方法以取得中西医更多共同语言,而培养中西医结合的领军人才更是重中之重,等等。

    访谈人:

    医学不仅涉及治病救人的实践应用,更植根于并驱动生命科学进展的研究探索。正如汤院士所言,西方医学更重视“微观”“分子”与“精准”,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,中医药体系更重视“宏观”“整体”与“辨证”,由此可见,中西医学体系各有偏重,各有专长。这一观点在您的书中也得到了详尽而细致的体系化论述。您认为当下的中医药现状有什么需要改进之处?在目前的现代社会生活中,中医药要如何传承和发展呢?又如何能突破现有的中西医结合困境呢?

    汤钊猷:

    认为新中国成立后,中医药取得长足发展。诚如张伯礼院士主编的《百年中医史》中说“中医药为我国人民防病治病、保健养生、经济发展、社会民生、文化复兴作出了巨大的贡献,并给世界人民的健康带去福音。中医药魅力无穷,跨越时空,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,无论国内还是海外,人类已经得到其诸多恩泽”,可以说硕果累累,在抗击非典和新冠疫情中,中医药的作用更明显可见。

    由于我老伴是“西学中”,我对中医药也略有所知,但对我国中医药现状也有些不解之处。我以为中西医结合要相向而行,关键是“西学中”,而当前“中学西”却成为主流。偶见曾在中医医院看过病的患者,其化验和影像医学检查项目,比在西医医院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    我有些时候介绍患者去看中医,不料首先不是“望闻问切”,而是要患者出示化验单和CT报告。我也曾跟随“西学中”的老伴,拜访过上海名中医,如裘沛然、张耀卿、黄文东、张伯臾等,他们所开处方,药味多在10味上下,药量也多在三钱(9克)左右。而现在我经常看到有三四十味中药的大处方,药量常达30克,字里行间反映其受到西医思维的影响,如所谓对付癌症的方子,几乎包括了多数所谓“抗癌”的清热解毒、活血化瘀、软坚散结中药,而淡化了“辨证论治”的身影。中医的现代科学研究似偏向于中药西药化、中医西医化;而传统中医理论(如四诊八纲、经络、藏象等)的科学研究已有良好开端,而持之以恒和系统化研究似乎较少。

    当前正是中医发展的最好时机,按照我个人的不成熟的想法来说,有几方面值得关注:一是坚守并发展中医理论。中医核心理念是中医的灵魂,在中医发展历史中,随意说得出的如最早的《黄帝内经》,东汉张仲景《伤寒杂病论》,华佗的麻沸散与外科晋代王叔和的《脉经》,唐代药王孙思邈的《备急千金要方》,宋代王惟一的《铜人腧穴针灸图经》,明代李时珍《本草纲目》和张介宾《类经》,清代叶天士《温热论》,等等;而近代疾病谱已发生很大变化,慢性全身性疾病成为主流,从中华哲理“恒变”的角度,中医理论也应有传承创新。二是“中学西”有助应用现代科技研究中医药,使“黑箱”变白一点,有助增进中西医交流的共同语言,但切忌中医西医化、中药西药化;如果“废医存药”,中医药将不复存在。三是研究西医疗法的中医属性。弄清各种西医疗法的中医属性,才可能使中西医结合达到“互补”,避免重复或对消。四是进一步凝练中医的核心理念,以便中医共同呵护,使中医理论通俗化,也利于“西学中”能掌握中医的精髓,而不仅仅是学会用几味中药。

    中西医结合需要相向而行。首先西医需要用广义科学观看中医,如果认为“科学是建立在可检验的已系统化和公式化的知识,而没有被验证、不是公式化的知识就不是科学”,在这种逻辑下,中医就不是“科学”。但是自然辩证法认为,科学是反映世界的本质联系及其运动规律的知识体系。从这个角度来看,中医就是科学,因为有疗效又有理论,比如《黄帝内经》就是理论。真理的标准只能是社会实践,有疗效就是真理。如果中医不是科学,中西医结合就无从谈起。

    中西医结合中的西医可以做什么?首先,可以学点中华哲理,这样可以有接近的哲学思维,对祖宗的东西也不能一问三不知。其次,西学中,特别是《黄帝内经》,慢慢地用现代语言表述当中的东西,这样才有共同语言。例如“肺与大肠相表里”所说的“肺与大肠”就不同于西医的“肺与大肠”。再次,用现代科学研究中医有效的东西。前已说过,用针灸的办法治急性阑尾炎,最近《自然》刊登了美国和复旦大学等合作研究,发现电针鼠“足三里”可激活迷走神经—肾上腺抗炎通路,而刺激鼠腹部“天枢”则无此效应,提示确有科学基础。

    中西医由于建立在不同的哲学观的基础上,为此,中西医结合需要长期“两条腿走路”,才能逐步达到互补和协调。中西医各有所长,所以二者应该取长补短。“西医技术+中医理论”或“以中医之道(中华哲理)驭西医之术”,是否可以开创新医学?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。

    创中国新医学并贡献于世界,这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,中华哲学思维是创中国新医学的钥匙,完成这个历史使命需要几代人的奋斗努力。中国医学不能长期成为西方医学的延伸,我相信第二个一百年,有中国特色的新医学一定会出现。

    作者:安宁 阚晓溪 雷明,详细内容请阅读由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出版的《西医大家话中医》,本文有删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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